东京在俯瞰时是无法理解的（反例是纽约或者巴塞罗那，可从“街区”出发去理解，北京则是环），一户建/公寓楼/办公楼纯粹出于自发地堆积在一起，完全反规划，零逻辑，你没法将其简化成“棋盘格”或者“辐射线”，只能归为“一大片”，这巨量信息的离散性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极限。
或者说东京的城市逻辑是更高维度的。
《三体》中，蓝色空间号的船员无意中碰到了一个四维空间入口，他们进去后发现，四维空间就是把三维物体内部的所有细节铺陈开来，往哪个方向看都是“无限细节”——这是人类无法理解和想象的。俯瞰东京的感觉一样，无限细节，没有规律，无法理解。
低维是对智力的保护，二维生物只需观察线段的有无，三维生物只需看清图像的边界，可你非要登高，以接近四维的视力去看三维城市，就怪不得你懵逼。
当然不止东京有这种效应，但东京尤其明显。
东京在地面上看是可爱的小房子，一点宏大感/超越性的东西都没有，微缩盆景一样，走高架桥底下都怕碰着头，完全在人类的认知安全区里。可到了高空，就陌生并超越了。所以可见东京人最好别登高，登高只会毁了你对东京的感知。
反过来北京人就很适合登高，因为北京宏大的东西太多，站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很渺小，屁都不是，但登高就可以观察其全貌，掌握北京建城的逻辑。从而让自己拥有一种超越性的心态（虽然你并不能真的超越北京而存在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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